被这么直接的夸奖，方雁冰显得有些不好意思。
脸颊有两朵淡淡的红晕。
绕开这个话题，方雁冰轻柔道：“你也是来学车的吗？”
陈凡点点头，随即就想起对方之前的话。
驾校教练吴刚，明显是想占便宜。
之前他也听说过很多类似的事情，没想到竟然发生到自己身上。
“是的，学车。”陈凡回道。
“那这瓶水你拿着吧，送给教练，让教练占个小便宜，自然就教了。”
“这是我刚刚买多的。”
显然就在刚刚，方雁冰也经历过这种事情。
陈凡摇摇头：“没事不用，这种人就不能惯着。”
随即清了清嗓子，用超大嗓门喊道：“吴刚教练，你是不是想要让我掏钱请你喝水，你才肯让我练车？”
“如果是的话，能不能直说，我有点听不懂！”
嗓门进一步加大，整个练车的大广场都能听到。
这下子整个练车场地的所有人，都好奇的看了过来。
吴刚脸都绿了。
这种占学员小便宜的事情，他没少干。
从来不会有学员拒绝，没想到今天碰到个愣头青。
妈的！
有老子在，我看你能不能练成车。
心中恼怒，吴刚脸上不善的说道：“你可不能胡说啊，我可不是这个意思，我刚刚只是在教学员，所以没有听清而已。”
脸色凶巴巴，再配合上那副被晒得一身黑皮，还有比较壮硕的身躯。
显得压迫感十足。
这幅姿态明显是想要吓唬陈凡，可陈凡根本不吃这一套。
心中冷冷一笑，随即说道：“那么吴刚教练，你现在听清了吗？”
针锋相对。
吴刚差点气死！
看到吴刚受气，他的那些学员也忍不住暗暗挥手，心中大喊干得漂亮。
只有方雁冰有些担心陈凡。
她知道吴刚不是一个大度的人。
此时丢了脸，一会肯定会想办法找补回来，到时候倒霉的还是陈凡。
“听清了。”
吴刚几乎是咬着牙，从嘴里蹦出来这句话，然后等跟女学员讲完，就让陈凡先上车了。
“来吧陈学员，坐在主驾驶位置上。”
陈凡不认为对方会耍什么花招，不过也全然不惧。
直接坐了上去。
原本按照教之前那个女生的步骤来，现在是该吴刚教陈凡熟悉车上的一些操作。
可吴刚却直接说道：“先点火，按着那个圆形的按钮。”
开车陈凡是会的，可对于开车规则，先干嘛后干嘛就不了解了。
此时吴刚开口，陈凡也就不疑有他，直接按住点火按钮。
伴随着汽车一阵轰鸣。
成功启动。
见状，吴刚嘴角露出一丝阴笑，随即面色大变，瞄准陈凡就开始大吼起来。
“你这个学员怎么回事，谁允许你胡乱操作，启动车子的。”
“还有，上车第一步不知道是先系安全带吗？”
“给我滚下来，今天你不用练了。”
图穷匕见。
吴刚就是在故意挖坑，让陈凡犯错，然后趁机大骂。
让陈凡丢脸，以报之前让他当众丢脸之仇。
本以为这一番大吼之下，陈凡的气势肯定落入下风，然后灰溜溜的离开驾校。
明天来又买烟又买水的。
谁知道陈凡却一点没怂的意思，也不在意被全场注视，一双眼睛瞪着吴刚。
“你，你犯错了，你瞪着我想干什么？”
不知道为什么，明明陈凡身形普通，可面对陈凡的注视，吴刚总是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。
“先不说，是你让我开车先打火的。”
“就算真是我错了，但我交了钱，我是来练车的，你没资格吼我，听懂没有！”
“我错了，只能说明你技术太差，有时间吼别人，先反省一下自己有没有问题。”
条理清晰。
字字珠玑。
吴刚都懵了。
按道理在他的一顿大吼，气势碾压之下，陈凡早就该心神大乱，而不是这般冷静。
还能做出反击。
如果刚刚练车的人是在看戏，那现在练车的人都是在看笑话。
看吴刚的笑话。
想要拿捏学员，全被学员狂怼一通。
特别是和吴刚不和的教练，直接笑着把这一幕给拍了下来，准备没事就拿出来欣赏欣赏。
吴刚站在原地，脸色一阵青一阵紫，眼神怨毒的望着陈凡。
都是这个家伙。
害得自己丢了这么大的脸。
一些人就是总也不会，认识到自己的错误，把一切罪责都栽在别人身上。
如果不是他想要欺负学员，占学员便宜，怎么会被怼到这个地步。
没有办法，吴刚也只能说道：“不好意思，刚刚是我冲动了。”
见吴刚道歉，方雁冰粉嫩的小嘴都因为惊讶，而微微张开。
随即给陈凡竖了一个大拇指。
练车开始。
不过大家都是排队练的。
看得出吴刚还是不服，直接把陈凡排到最后一个，不过只要有规矩，他也不太介意。
迟早能轮到。
找个地方坐下，方雁冰练完车也跟着走了过来。
“陈凡，你真厉害，这么坏的一个教练都害怕了。”
陈凡笑了笑，放下手机：“对着这种人，就是不能给好脸色，你退一步，他就进一步，别惯着就行。”
方雁冰想了想，随即赞同的点了点头。
随即一脸奇怪的盯着陈凡。
“怎么了？我脸上有花吗？这么盯着我干什么？”陈凡奇怪。
方雁冰摇摇头：“不是，就是感觉得你变化好大，之前在大学的时候，我记得你是一个很内向的男生。”
陈凡一笑，不置可否。
之前上大学，因为是从农村来的，小小的自卑情绪肯定是有的。
所以比较内向。
可瞎眼三年，经历人间百态。
他连死都不怕了，怎么可能还会有自卑这种情绪。
性格自然就发生了很大变化。
想了一下，这才楠楠开口。
“每个人都会有变化，不管是外在还是内在，像我就是性格变化。”
“而班花你的性格没变化，但是外在形象却发生了很大变化。”
记得上大学时，方雁冰还是一个小平板。
现在毕业三年，跟二次发育了一样。
胸前和臀部，有了明显的凸起和维度。
方雁冰起初还有些疑惑，注意到陈凡目光，这才明白过来，当即脸蛋微红起来。
宛若纯净的白莲盛开。
无暇美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