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确实有点兴趣。”虞夫人把脖子前的头发撩开，露出脖子上挂着的天价宝石项链，手指上鸽子蛋大的钻石更是闪花了司母的眼。
司母识货，一眼认出了项链上的宝石是去年被炒到六十八亿的人鱼泪。
“既然感兴趣，那我们聊聊投资的事？”司母热情地要过去拉人。
虞夫人却躲开了她的碰触，甚至还拂了拂被司母差点碰到的袖子，就好像在嫌弃司母脏一样。
“有兴趣归有兴趣，可我怕投资不起啊。”
旁边的赵总原本只是小有资产，后来跟着虞夫人搞综艺，赚了不少钱，逐渐成了虞夫人的狗腿子，现在听虞夫人话里有话，思索一番后，识趣捧哏。
“咦？怎么会投资不起？”
司母则以为虞夫人故意拿乔，想让她夸赞吹捧一番呢。
这种人她见多了，为了女儿，吹捧几句也没什么。
于是司母说道：“怎么会投资不起？我一看你，就觉得你是个很有本事的人。”
光是脖子上这颗人鱼泪，都gou给绵绵拍十部电视剧了。
虞夫人意味深长瞥了眼司绵绵道：“我是真投资不起，你们想啊，光是找编剧，就花了那么多钱，那请导演、请服化道、请后期、宣发……这整部电视剧拍下来，得多少钱啊？”
赵总秒懂，猛地一拍掌，大声接话。
“对哦！总不能只花天价请编剧写剧本吧。”
此话一出，旁边几个老总纷纷交头接耳赞同起来。
这娱乐圈最看资历和作品了，自认资历和能力都比苏亮强的人很多，如果只花高价请编剧，却舍不得钱请导演、请专业的团队，那岂不是看不起人？
虞夫人将大家懂了，才耸肩遗憾道：“所以我说我投资不起啊，到时候导演要高价、演员要高价……搁谁冤大头出得起这个钱啊？”
话都说道这份上了，司母再看不出虞夫人是故意找茬，她就是脑子有坑！
“你在胡说八道什么？谁说我们要高价请导演、请后期、请演员了？”
司绵绵也委屈巴巴申诉道：“各位误会了，请编剧的钱是我们家独出的，不用投资商们出。”
司念和追光剧组的其他人已经走完红毯，在旁边看半天戏了。
司念好笑开口：“那你们家怎么不把导演他们的钱也出了啊？是出不起吗？还是看不起其他岗位？觉得除了编剧外，其他都不配，比不上苏亮？”
此话一出，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。
之前有一个答应了要参演的《绵绵思远道》的小明星，这时候在经纪人的带领下走了过来。
“司总，非常感谢你对我的厚爱，但是我经纪人刚刚跟我说，她替我接了其他剧，所以……《绵绵思远道》，我演不了了，反正你给我的也只是一个小角色，随便换个人就可以代替。”
小艺人的经纪人也赔笑道：“抱歉，小孩子不懂事，没经过我的同意就答应出演炮灰角色。”
说完，那经纪人就拉着小艺人躲到人群后了。
至于她说的“炮灰”，是指电视剧里的炮灰角色，还是指什么炮灰，就不言而喻了。
有了小艺人开头，又有几个人过来找措辞反悔。
司母的电话也响了起来。
——喂，司夫人，你之前跟我说让我考虑给你女儿投资电视剧的事，我已经考虑好了，我还是不擅长娱乐圈的事，投资的事就算了。
对方不等司母回答，就挂断了电话，紧接着又有人打进来。
司母连接了几个，都是之前答应投资或者答应考虑的好友，都婉拒了投资。
司母气得不行，这几个人可是她落下老脸，从朋友圈里求来的富太太或者公司的合作方。
怎么忽然就都反悔和拒绝她了呢？
忽然，司母看到了还在直播的手机，她脸色大变，指着手机质问。
“怎么还在直播？”
说着她就冲过去要把手机砸了。
吃瓜的女主持人眼疾手快将手机从支架上取下，藏到了身后，笑着脸道歉。
“对不起，手机是公司的产物，您不能随便碰哦。”
“你把手机拿出来！谁准你对着我们直播的！你这是犯法，侵犯我们的隐私权！”
司泽文听着周围的议论声和取笑声，只觉得脸上滚烫，羞愤难当，就好像那些人的手指头指着的不是司母，那些人鄙夷的目光看着的不是司母，而是他一样！
为什么他的事业才好转一点，母亲和妹妹就闹事连累他？
再看看此时只会脸色发白，站在原地不知所措，委屈流泪的司绵绵。
司泽文就更气了，他习惯性就要拔腿逃离，不想管这些烦心事。
但把司母和司绵绵留在这，只会继续被人嘲笑。
“妈，你别闹了！”司泽文烦躁地一手拽着司绵绵，一手拽着司母，迅速离开了现场。
角落里，高梅喝着红酒，淡漠地看完这一切。
旁边一个奶油小生怯生生问，“梅姐，你真的不管司视帝吗？你是他的经纪人，要是让他知道……”
高梅将红酒杯塞给小奶狗。
“管他做什么？他翅膀硬了，不需要我了。你也少操心这些事，只管在司泽文倒台之前，努力吸血，不要辜负了我对你的宠信，知道吗？”
“知道了，梅姐，我一定会好好努力，当上顶流的。”
高梅带着小奶狗离开，殊不知她们的一举一动，也被司念看到了。
虽然听不清两人的对话，但高梅对司泽文做事不管就足够证明，高梅和司泽文离心了。
司念真期待看到司泽文发现被众叛亲离，会是什么反应。
不过高梅的动作是不是太慢了？要不帮一。
“怎么样，我的任务完成得不错吧？”
原本虞夫人来参加围脖之夜，是想动用自己的关系网，下一个区域性的软封杀命令，当众表明自己厌恶司绵绵的态度，让跟她交好的、跟她有合作的、想讨好她的所有人都不准跟司绵绵有任何瓜葛。
一旦她的软封杀令公开，至少司绵绵是别想混综艺圈了，也别想轻易拉到投资。
可方絮和司念刚刚在车上给她出了更损的招数，这下子司绵绵不只是难拉到投资，恐怕愿意跟她合作拍电视剧的人也没几个了。
司念默默给她竖起大拇指，方絮则低声说：“还不够，我安排的人已经将直播间的内容录屏传播，我倒要看看娱乐圈里，还有哪个傻子会跟司绵绵合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