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5章 重重吻在了唇上(1 / 1)

当夜,吃完晚膳,柳韵秀带着祁昭昭回了自家府邸。

云皎月开始有空整理自己的思绪。

将接下来几月要做的事情,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。

做药,给宋小侯爷治疗腿疾,等青州姑父陈富的制香坊制出新香品,再去和高老谈签契约的事情。

顺道看看京都的瓷器市场大不大。

最后,就是要静等时间,看看姜王府能否被治罪。

等没什么好想了之后,开始独自一人待在庭院,坐在新搭的藤条秋千上晃动。

她歪头靠在藤条一侧,抬头去看高高悬在夜空上的一轮圆月。

裙摆被夜风吹拂似浪,莫名心里烦躁,产生极大的落寞感。

小声说着,“都不知道现在能活着,到底是幸还是不幸。”

今天柳韵秀替祁昭昭着想的样子,让她想起了父母。

要是这辈子她都只能待在大齐国,她就必须学会忘记在现代的一切!

指节用力握着藤身,柔嫩的手掌被摩挲成红色。

可手掌尽管握疼了,心里也还是不舒服!

在大齐国,她孤身一人没有血亲,只有她后来认为的亲人。

姜世子妃昨日离开学士府前,告诉她,她孤身一人犹如浮木,无人可依。

还告诉她,不管发生什么事情,她都记得藏品室开解的恩情。

她没心思去想最后一句话。

她只是觉得,她才是那个浮木。

姜世子妃还有亲人活在世上,即使亲人是在牢里。

可她,变换了生活的时空,就感觉自己被拐到了不属于自己的世界里。

她只有尽可能地找事情做,才能不被这种无尽的压抑所冲倒!

用力踢了一脚地上的碎石。

碎石骨碌碌滚了好多圈,落在不远处不知何时出现的祁长瑾脚畔。

男人一身暗蓝色锦袍,墨发整齐地被檀木簪束起。

暗夜低矮回廊上挂着的灯笼,灯光微黯照在俊俏的容颜上。

他走向云皎月,走到她身后轻轻推起了秋千。

云皎月仰起头,原本是想去看月亮,结果后仰时,视线里都是祁长瑾。

被晃得有些头晕,脚尖抵住地面。

扭身去看他,“你不是说,晚上要出去一趟,去找李敬之?”

祁长瑾不置可否,半晌俯身,凑近那张白皙干净的脸蛋。

回道,“出门后,突然发现今日是十五。”

“想着你可能需要人陪,就派人告诉敬之,下次见了。”

云皎月若有所思,望了眼月亮,“怪不得三婶娘特地留下,和我们吃了一顿饭。”

短促沉沉呼了口气,掩饰自己心里想家的情绪。

两个人安静无声。

“是想岳父岳母了吗?”

许久,祁长瑾温柔的声音伴着细腻夜风传到耳畔。

云皎月淡淡应了声,积攒在心里的情绪如泄洪般释放。

一字一句,无比清晰,“很想。”

祁长瑾白日里就察觉女人的情绪异常低落,他单手搭在云皎月肩上。

知道对方是想念自己的真实父母,而非是云长东和张氏。

云皎月问道,“你想亲人的时候,一般都会怎么做?”

祁长瑾思索着,落下一句,“什么都不做。”

他释然笑了笑,“世上,人力无法逆转的事情有很多。”

“对于已逝的亲人,我不会控制自己去想他们。想念的时候,内心肯定会痛苦。但如果我不想念他们,若死后真有灵魂,他们可能会难过。”

“时间久了,内心里的伤痛虽然依旧,但是就能波澜不惊地想念了。”

云皎月没好意思问,他对萧莲是否也会思念和难过。

沉郁心情散去不少。

她想了想,逆转二字确实太过沉重。

就算不是人力,哪怕是权势和财富地位,都无法做到逆转既定的事实和结果。

从秋千横板上站起来,面对着祁长瑾。

仔细在暗夜中观察着他那张好看又足以撩拨人的脸。

她平时不常看祁长瑾,好奇问道,“在你心里,我是你的亲人吗?”

“如果有一天,我不在你的身边……”

云皎月发觉自己说的太明显了,改口,“嗯,你就当我死了。”

祁长瑾:“……”

“在大齐国,妻子死了,丈夫续弦的比比皆是。”

“甚至有些人,嘴上念叨着思念妻子,结果转头就三妻四妾。”

眨巴着眼睛,先前沮丧的情绪不见踪影。

注视着男人那双漆黑幽深的眸子,“我认为,妻子对于男人来说,不是那么重要。”

总结后,预设结果,给人洗脑,问道,“我要是不在你身边,你就当我死了。”

“这样你最多只会难过一阵子,然后就能重整旗鼓继续生活,是不是?”

祁长瑾目光骤然冷下几分,声音依旧柔和,隐匿着冷硬的实质。

“当不了。”

云皎月一时转不过来弯,“什么?”

“我是说,死了就是死了。如果你活着,就只能在我身边。我根本无法当作你死了。”

祁长瑾不留余地说话,他看过志怪小说,里面有人写过假死。

云皎月也琢磨着,自己要是和离失败,或许可以想些法子假死。

男人俯身离云皎月的脸蛋更近了,脸上笑意似有若无。

笑着挺好看,蛊惑人心。

就是云皎月觉得,自己脚底板好像有冷意钻了进来,充斥在全身。

刚想开口,让人别这么阴恻恻地笑。

祁长瑾斩钉截铁说道,“云皎月,如果有一天你死了,我也要一把火把你给烧得干干净净。”

“我亲眼送着你走,这样你的身体就不会腐烂,不会被虫子爬满全身。”

云皎月脸上是一言难尽的表情。

要不怎么说男人是未来的大反派,这会儿还是文官新贵呢,还没坐到首辅的位置上呢!

竟然能说出这么丧尽天良的话!

火葬?

这两个字在丧葬文化不浅的封建社会,合理吗!

讨价还价,“就不能把我放在棺材里入葬?”

“不能,怕你诈尸。”祁长瑾一语双关。

感受着男人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气场,云皎月片刻语噎。

确定假死这条路行不通,准备乖乖按部就班,琢磨着合离。

祁长瑾看云皎月消停了,俊逸容颜的冷硬线条渐渐柔和,原本已占据冰棱最高点的警戒消遁。

“还有,刚刚你说的话,有一句话不对,我想必须得严谨地纠正。”

云皎月没精神继续较真。

迫于未来大首辅的淫威,懒懒问道,“什么话?”

“别人是别人,我是我。”

“妻子对别人来说,或许真的不那么重要。可是你对我来说,很重要。”

棱角分明的脸映入眼帘,近乎完美的俊俏,离云皎月只有几寸距离。

话语清晰,悦耳到好似夜风都甘拜下风。

云皎月能听见,自己的心脏,越发有力,正怦怦怦快速跳动个不停。

直到男人贴近她,薄唇往她唇上点了点。

柔软轻触,还不经反应,已然离开。

云皎月怔着不知道该作什么反应。

而祁长瑾,却凝视着吻过的唇,刹那间又觉得还不够。

隔着秋千,温润的手掌突然贴住云皎月脑袋后部。

手心感受着女人盘起的柔软发丝,往自己方向推了推。

时间好似停滞住,云皎月感觉不到周遭一切的动静。

只知道,祁长瑾,重重吻在了唇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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