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54 章 第 54 章(1 / 1)

路嘉木一喊,一群村民也紧张了起来。

为首的几个扛着锄头斧子的高壮村民纷纷将农具从肩上卸下,谨慎的握在了手里,向着吊脚楼靠了过去,先审视了一番那点血迹,然后通过那个窟窿向屋内观察了状况。

没看出什么,他们就又在层层封死的木条上敲了敲,制造出些响动。

屋里安安静静,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受到惊吓跑出来。

路嘉木跟在他们身后,随口问:“你们为什么要把这栋房子封起来?”

村民们本来就对这栋吊脚楼毫无印象,自然更想不起来这件事。

一个村民回忆片刻,茫然的说:“不是我们封的。”

这荒山野岭,附近就他们一个村子,不是他们还能是谁?

路嘉木看他们一副想不起来的样子,就不问了。

领头的两个村民见屋里没有动静,就放下心来,开始用农具拆木条,进而将整个打不开的门都砸了开来。

脏旧的破屋中,积灰纷纷扬了起来,在透进来的光线中显现出斑斑点点的颗粒。

村民们审视了一下这全然陌生的房间,然后分散开在房间中搜寻起来。

其中一个村民扶着破床的床沿,俯身往下看的时候突然一激灵,发出了一声低呼。

路嘉木被吸引了主意,凑过来也弯腰往床下看了一眼。

阴影笼罩中,有一个小小的东西正趴在下面那狭窄的空间内。

随着视力逐渐适应黑暗,路嘉木和床底一对死死大张着的眼睛对上了。

村民在最初被吓了一跳之后,忙喊了起来:“这里有东西!”

其他村民也聚拢了过来,合力将破床板掀开。床下那个东西没有跑,依然呆呆的停留在原地。

只见那是一个扭曲蜷缩着的小男孩,脸色铁青,眼睛大大的瞪着,已经没有了呼吸。

找儿子找了一上午的妇人看清楚了小男孩的面容,瞬间悲从心来,用力一拍腿,捂着嘴悲拗的大哭了起来:“我的儿啊!”

村民们想把男孩扯出来,但因为男孩的尸体冰凉又硬,显然死了有一段时间,所以姿态十分怪异。而且它的肚子还被划破了,一拉扯就有碎肉掉了下来。

村民们就停下了动作。

妇人哭得更伤心了。

但凡有眼睛的人,就能看出这死法很奇怪。

妇人哭着哭着,逐渐将视线放到了几个外乡人身上。

路嘉木怕她哭完一想,就把这件事情全怨在他们身上,打量了尸体腹部一瞬后忙说:“你们这里是不是来了大猫,在这破屋里定居了?我看这肚子上的伤口,有点像爪子划出来的。”

村民们看着那道从胸口向下,几乎贯穿整个腹部的深深撕裂伤,也觉得有点像抓痕,只是看不出来是哪种动物干的:“我们山里确实有野兽。”

妇人抹了抹眼泪,眼中有一抹不知是怨恨还是什么的情绪:“什么猫……什么猫能把人弄成这样!”

“豹子之类的?它可能是饿了,晚上溜进村子叼人。”

“你们昨天为什么要带他来这里!呜呜呜呜……”

“我们昨天就是在这边简单逛了逛。”

正所谓如果内部矛盾无法化解是,就尽力把它往外推,让内部矛盾变成外部矛盾。

路嘉木握拳轻抵在唇边,咳了一声:“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有点麻烦了,听说大猫有不少是什么保护动物,打死了还要坐牢的。”

他说的义正言辞,仿佛确有其事,再加上坐牢等字眼。

妇人一听果然被刺激到,出离愤怒,将矛头直指路嘉木口中的“大猫”:“挠死了我儿子,我凭什么还要保护它!我要打死它!”

她对着空气辱骂了一圈,然后又哭着去抱那具已经冰冷僵硬的尸体

一位扛着锄头的村民说:“如果真的是有野兽溜进村子叼人,可不是小事,我们绝不能放过它。”

他说完看了路嘉木一眼:“我们不知道什么保护不保护,它吃了人它就得死。我们都是老实人,没干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,才不要坐牢。”

路嘉木立刻比了个手势:“我就是随便说说,我不了解。而且你们肯定有你们的规矩,我尊重你们。”

村民挥舞锄头:“走!”

年轻力壮的男性村民们纷纷群情激昂,拿着各自的农具就要上山打兽。

至于门上的那个洞,因为昨天几个人是单独被小男孩引路到这里,并没有被什么人注意到,而且小男孩回去以后也没有乱说寇曼的怪力,所以村民们就都没有怀疑过它的来历,理所当然的觉得是野兽砸出来的。

一部分村民开始在山里试图寻觅野兽的踪迹,另一部分则陪着妇人和细皮嫩肉的外乡人下山。

妇人抱着儿子的尸体,一边哭一边走进自己家中。

可能是因为死的时间太长,尸体逐渐摆脱了尸僵状态,也可能是被活人的体温捂暖,小男孩僵硬耿直的脖子稍稍变软,动了动似的向侧面偏转,死睁着的眼睛仿佛在瞪着他们看。

合上门扉前的那一刻,小梁被这种死人的视线瞪得脊背发凉,不安的说:“这里居然真的有这么凶恶的是野兽?怎么会这样。”

路嘉木捏了捏下巴,突然说:“明天会死四个人。”

小梁被吓了一跳:“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?”

“很明显不是吗?这是倍数。”路嘉木反问,“昨天死了一个,今天死了两个,明天就该死四个,有什么问题?”

小梁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轻描淡写的说这么可怕的事情:“你什么意思?”

路嘉木摇摇头:“你总不会真的以为是大猫把人叼走了吧?那个洞开的那么高,又不大,什么猫能叼着个人还这么准的跳进去?而且也没看见它吃掉内脏。”

路嘉木伸手比划了一下:“那个指间距,看着可有点像人的手。”

“那刚刚他们在的时候你不说。”摄影小哥听完抽了抽嘴角,有点不满,“现在讲这种故事,可不会显得你很有趣。”

路嘉木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:“我们应该感谢村长,还好他带领村民不搞封建迷信。”

因为刚才那个小男孩的死状太惨,其实节目组谁也没敢仔细去看,怕会把好不容易吃下去的午饭又吐出来。

现在路嘉木这么一说,小梁虽然没看清楚,但又仿佛感觉还真是那么一回事:“是吗……难道这里有连环杀手?他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
俞冷顺着杜撰:“可能有强迫症吧。今天杀了一个人明天就必须杀两个,不成倍数增长浑身难受那种。当然,也有可能是想每天111,谁知道。”

结合最开始那祖孙二人的奇怪死状,节目组几个人毫无难度的跟着他的话想了下去,联想到了变态杀人狂那变态扭曲的内心,一阵不寒而栗。

一行人回到村长家后,都不敢再往外乱跑了。

村民们在山里搜寻了一个下午,但是就像上午他们找小男孩一样,毫无收获,连根兽毛都没有找到。

村子在两天之内连死三人,搞得人心惶惶。而且只有最后一个还能勉强说是野兽干的,前面两个人则完全没有处理好,到底是怎么回事到现在都没有定论。

虽然每一件看起来都和他们这群外乡人没什么关系,但却又都是在他们来之后发生的,难免村民对他们有了情绪。

还好现在村长还把他们当做客人,晚饭时间照旧给他们准备好了馒头咸菜野菜,还煮了几颗鸡蛋。

小梁他们兴致缺缺,所有的饭菜就都被另外几个怕挨饿的人风卷残云了。

吃完晚饭,他们早早的就在村长和几个疑心村民的注视中回房间了,把门锁上再也不打算出来。

小梁还是非常想离开这里,但是有昨天的经历后,她知道了有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正在发生,就没再敢提要走这件事。

入夜之后,房间之外还是像昨晚一样的安静,没有什么要着火的迹象,安保小哥也没有什么异常表现。

路嘉木一直等了大半夜,才从抽屉里拿出扑克牌,笑笑问:“你们打牌吗?”

其他人也根本没睡着,或是在害怕或是在提防,或是在猜测着外面正发生着什么。

王彪立刻回应:“打。”

安保小哥也点头:“当然打。”

路嘉木看了俞冷一眼,俞冷心领神会,不动声色的把村长准备在屋里,用来招待他们的果酒拿了过来。

路嘉木收回视线,指尖翻动,熟练的洗牌切牌又发牌,开始了三个人的牌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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